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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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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來了月事,林冰琴壓根沒往夫妻房事這方面考慮,所以曾墨上床的時候,她腦子裏不作他想,往裏挪蹭完便閉上了眼睛。

可曾墨上來就伸爪子,把她抱過去不說,還撩起了她的衣裳。

林冰琴嚇得渾身一顫,雙手撐著他的胸口,“我來月事了,你,你要幹嘛?”

他不至於禽獸成這副饑不擇食的樣子吧?

林冰琴只覺得大腦神經一跳一跳的。

曾墨手下動作沒停,嗓音暗啞地說道:“我們行過房事,便是真夫妻了。真夫妻哪裏分什麽你我?”

林冰琴:“……”

她訝然地說不出話。

曾墨以前的謙和樣子大概全是裝出來的,她不說同意,他便不露出狼的本性,她這一同意,他便不受控制了。

經期的女人身體都比較敏感,林冰琴只覺得渾身血液奔流,經血都比之前旺了。

她氣得口不擇言,“你,你真是禽獸不如。”

曾墨卻空出一只手,指腹輕輕擦過她微微哆嗦的唇,“我們是夫妻,只是稍微親密的舉動,怎麽就是禽獸不如了?你來月事,我保證不碰觸下面,難道有什麽問題嗎?”

光撩撥?

撩撥得彼此火燒火撩的?

她氣得一扭身子從他身上滾下去,背對他,不吱聲了。

曾墨感受到她由內到外散發的火氣,身子僵了會兒,規規矩矩躺在她的旁邊,沒再亂動。

接下來的三天過得風平浪靜的。

曾墨不知道如何安排的時間,一日三餐的時間會準時出現在和軒,陪林冰琴吃完飯再出去。

晚上睡覺也規規矩矩的,沒再亂動。

她換下來的月事帶,每天一早都不見了,不知道曾墨何時給處理了,總之是神不知鬼不覺的。

第四天早上,林冰琴剛起床,曾墨便在一旁問道:“月事幹凈了吧?”

他早上沒有看到換下來的月事帶子。

林冰琴神清氣爽,心情頗好地“嗯”了聲,“一會兒我就去靜軒,這幾日未見娘,很擔心她的身體。”

“我日日去看,娘身體並無大礙。”曾墨表情沒什麽變化,但那雙眼睛分明是跳躍了一下,仿佛有點兒興奮。

林冰琴洗漱打扮好便去了靜軒。

老太太自是拉著她左右端祥了好久,“身子沒事吧?是不是吐得太厲害了?這幾日一直憋在和軒,沒發生什麽事情吧?墨兒不讓我管,我便沒管,其實心裏一直掛著你。”

林冰琴撫了撫自己變得愈發紅潤的臉頰,“娘,我沒事,一切都挺好的。”

“我是不放心,一會兒讓郎中來府裏瞧瞧吧?”

“不用,這些娘就別操心了,曾墨會安排的。”林冰琴轉而問起老太太的身體,“娘這幾日怎麽樣,晚上睡得好嗎?用沒用過藥粒?”

郎中給開了有助於心臟的中藥,老太太一直在喝,但那些藥粒是緊急情況下才會用到的。也就是說一旦用到了那些藥粒,就說明老太太的病癥有所加重。

老太太含糊地說道:“沒事沒事,這不好好的嘛。”

林冰琴跟老太太幾日未見,聊了一個多時辰才作罷。

林冰琴往外走的時候,向一直候在旁邊的花兒使了個眼色,花兒趕緊跟了出來。

在靜軒院門口,林冰琴小聲問:“花兒,你這幾日有好好侍候老太太吧?”

“夫人,我一直挺細心地照顧著老太太,晚上睡覺都不敢睡太沈了,就怕有個風吹草動。”

“你精心就好。”

林冰琴舒了口氣,可這口氣剛舒完,花兒便說出了一句令她非常沮喪的話,“不過,老夫人換衣服的時候,我發現藥粒少了兩粒,我再三追問,老太太才說晚上喘不過氣的時候,自己用了。但是,但是,我沒聽到。”

花兒自責得眼淚都快出來了,“夫人,你信我,我晚上睡覺一直挺警醒的,可能老太太喘不上氣來的時候正好是淩晨,我不小心睡過去的時候,所以才沒發覺。”

“老人沒事就好,讓你一個人全天候地陪著老太太,也的確太辛苦了。”林冰琴略一沈吟,“這樣吧,再找兩個得力的丫頭,你們三個人輪流守著老太太,值夜的這個,必須眼睛好好瞪著,耳朵仔細聽著,一點兒覺也不能睡。”

輪值的話,值夜的丫頭白天可以休息,這樣精神頭兒足,對老太太的身體也有所保證。

花兒跟林冰琴細數了靜軒的幾個丫頭,林冰琴挑出兩個,花兒回去將她們叫出院子,林冰琴仔仔細細地跟她們講了如何照顧老太太,著重把藥粒相關的事情說了下。

丫頭們聽得認真仔細,一一記在心裏。

“你們都給我記住了吧?”最後,林冰琴心事重重地問道。

丫頭們表示都記清楚了。

安排完,林冰琴才想到這事應該跟秦婆婆知會一聲,遂親自去了趟秦婆婆的院子。

推開院門,秦婆婆正拿著一把掃帚在掃地上的落葉。

唰啦,唰啦,樹葉掃成了堆。

秦婆婆停下,擡手擦拭額頭上的汗,看到了站在院門口朝她笑的林冰琴,她忙扔下掃帚就要給林冰琴行禮。

林冰琴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,“秦婆婆不必多禮。”

“夫人特地過來,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?”

林冰琴便說道:“老夫人的病情,相信你大約也是知道一點兒的,但現在病情似乎是加重了些,需要有人日夜值守在她的身邊,仔細聽著她的呼吸聲。出現緊急情況趕緊往老人嘴裏送上藥粒方可解一時之危。我安排了靜軒的三個丫頭輪班值守。秦婆婆管理家事方面比我有經驗,到時候看看有什麽不周不全的,再行安排一下。只要保證老夫人身邊時時有人就好。”

秦婆婆仔仔細細聽完,回答:“知道了。”

林冰琴神色凝重地回了和軒。

她在自己的箱籠裏翻找了半天,找出了幾塊布料和一些棉花。拿出來後全攤在床上。

彩葉好奇地站在一旁,“夫人,你這是要做衣服?”

“這些都是上好的,我想給老夫人做件貼身的夾襖背心,天氣逐漸冷了,老夫人心臟不好,得讓她穿暖了。”

“夫人真是心巧,我來幫您吧。”彩葉忙找來剪刀、針和線,兩人一起忙活起來。

做到天黑了,衣服並沒做好,林冰琴讓彩葉收拾起來。

她在屋裏來回走動著,時不時瞟向門口方向。

左等右等,天黑透了,也不見曾墨的身影。

往常這個時間他已經回來了。

林冰琴吃了晚飯,繼續等。

戌時已到,曾墨竟然信訊全無。他要是不回來,按理說也會派個人回來知會一聲,像這樣無聲無息沒有動靜的,真是破天荒頭一回。

林冰琴心下煩燥不已,她安排彩葉,“你著人出去打聽下,爺倒底去哪兒了,有沒有發生什麽事情,今晚到底是回還是不回了,必須打聽個明白。”

彩葉很快跑出去,跟秦婆婆說了之後,秦婆婆把府內的侍衛叫來,讓他們分別出去打聽。

撒出去五六個人,不到一個時辰便回來了。

得到消息的彩葉,神色為難地回了和軒的院子。

等到心浮氣燥的林冰琴趕緊問道:“倒底發生什麽事情了?”

左右沒有消息,她氣過之後又有些擔心。

別不是刀劍無眼,出什麽狀況了吧?

彩葉欲言又止,雙手絞來絞去,難以開口。

林冰琴斥道:“有話直說,不許這麽吞吞吐吐的。”

大不了是個死,什麽事情還能瞞過去不成?

彩葉這才吱吱唔唔地說道:“爺,爺酉時便從王爺府裏出來了,然後,然後,然後就去了城中的風,風月樓。”

一鼓作氣說出來,彩葉忐忑地看著林冰琴。

林冰琴沒有當場發火,而是皺著眉頭問了句:“去了哪裏?風月樓?”

彩葉點頭,“是的,爺去的正是風月樓。”

“風月樓是什麽地方?”林冰琴詫異地問,“是男人專門找樂子的地兒?”

她擔心自己誤會了曾墨,曾墨在房事上是個雛,她試過。是個雛,應該沒找過花姑娘。

“是,是的。”彩葉答道。

林冰琴嘴巴半張,愕然而吃驚。

難道之前不懂的樂趣現在懂了,所以知道去風月樓解鎖新世界了?

她兀自在床上坐了會兒,忽然一甩袖子站了起來,“走,彩葉!”

彩葉懵懵的,“夫人,去哪裏?”

林冰琴揚了揚下巴,“咱也去風月樓找樂子去!”

那頭,曾墨坐在風月樓房間的凳子上,左手支著下巴,右手在桌子上下意識地敲打著。

老鴇瞅著他身上的刀劍嚇得直哆嗦,“爺,您想要哪位姑娘?我馬上找她過來。或者我讓她們全過來,讓您挑一挑?”

曾墨忽地一敲桌子,老鴇頭猛地往上一揚。

只聽曾墨說道:“姑娘們取悅男人的功夫,都是誰教的?”

“當然是,是我,”老鴇說到這裏,忙改口,“也,也不算是。舊人教新人,新人多學著點兒,經歷的男人多了,自然,自然技藝就精了。爺,爺是想找個技藝精點兒的?”

“嗯。”

一聽曾墨答應了,老鴇趕緊擦了擦頭上的汗,出去找姑娘。

“快,讓芝姑娘過來侍候這位爺。”

沒多久,像花蝴蝶一樣的芝姑娘邁著細碎的步子匆匆跑來,跑到老鴇跟前時,氣喘籲籲,別有一番嬌態。

老鴇咳嗽一聲,“你今晚務必使出渾身解數,把裏面那位爺侍候爽了,聽見沒?”

“媽媽,女兒的床上功夫您又不是不知道,請瞧好吧。”芝姑娘把本就低的領子故意往下扯了扯,輕輕推門而入。

“爺!”嬌媚無比的一聲之後,芝姑娘便像春日裏和煦的春風一樣飄向了曾墨身邊。

可還未及她飄近,“咚”地一聲,曾墨身上的佩劍結結實實立在了桌子中央,銳利的刀尖已入木三分。

本來還自信滿滿的芝姑娘嚇得當即花容失色,像萎頓的花兒一樣,蔫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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